那叫麻子的人又着张尖尖的脸,三角眼,细眉,脸的麻子,看着嬷嬷走进,赶紧上前:“哎呦,嬷嬷,看你说的,我这不是给你带生意了吗。”麻子是笑着说的,那双三角眼笑就给人两个字的感觉——猥琐。
听了生意两字,嬷嬷双眼亮了,立刻来了兴致,可是,下刻,立刻变成愤怒:“我说麻子,你可真缺德,每次都给嬷嬷我送些次等货色,今天不会又是那些没人要的所以送过来吧?”嬷嬷晃动着手中红色丝帕,看着这麻子的眼皆是不善:“我可说好了,麻子,你也知道为什么东家是谁,若还想继续在这混,你就罩子放亮点,别当嬷嬷我没眼。”
“哎呦喂。”那麻子听急的跳脚:“我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嬷嬷啊,谁不知道,嬷嬷这可是最大的家,小的得罪了嬷嬷不是自寻死路吗。”麻子噼里啪啦,狗腿了说了通好听话,末了,伸出的手拽:“不信你看,这次绝对是上等货色。你也知道,以前家好点的都是大家的,保护的跟什么似地,不是没办法吗,这不,有好的,小的第个来你这里。
伸长的手拽过,原本站在旁始终低着头的人站于嬷嬷身旁。
嬷嬷上下打量眼前人,纤细的身子,身断上等,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够细腻白皙,那身衣服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起的。嬷嬷沉吟,抬头看向麻子:“哪来的?”
看那身衣裳和肤色就知道,平常送来的大多都是乡下丫头,骗来的或者是家里没钱卖来的,那些姑娘,皮肤都比较粗糙,穿着打扮也朴素。
“嘿嘿。”麻子嘿嘿傻笑,笑的那双三角眼闪烁:“嬷嬷放心,这绝对是正当得来的。”
“是吗?”嬷嬷的眼中是明显的不相信。
风尘中摸爬打滚这么多年,是吗没见过,什么看不出来,却也不做声,抬起手,搁着香帕用力,抬起眼前始终低着的头,却在抬起的瞬间愣住。
好张漂亮的脸。
白皙的肤色,精致的眉眼,不点而朱的唇,整个人就如同那画中走出来般。只是那双眼低垂着,长长的睫毛因害怕而微微颤动着,脸色苍白。女子长长的青丝半数盘起成髻,斜插根步摇,剩下的半数落下披散,落在身前,更显得女子清丽脱俗,平添丝柔美。
“你,你们要干什么?”抖动的声音如同秋风中的落叶,颤颤巍巍,双白皙的手紧搅,骨节处泛着白。
“哟,看姑娘你说的。”自从看了她的摸样后,嬷嬷神色完全改变,心中急速盘算着:“来了嬷嬷我这,还能干什么了。”
这姑娘可比楼中那花魁还要美上几分,虽然没有那份妩媚,却有着另种特色,这种看就是好家的姑娘,那份气质,在经嬷嬷她手调教,那些男人还不看的流口水,大把大把的银子送上。
嬷嬷心中的三盘打的噼里啪啦想,面上却还是淡淡的,似是完全不感兴趣。另边的那双三角眼也没闲着的:“嬷嬷,你看这如何,上等货吧。”
嬷嬷面色冷淡,淡淡的看了眼那女子:“还行吧,也就勉强。”
“呵呵,嬷嬷,咋都是明白人。”麻子摩拳擦掌,笑眯双三角眼:“嬷嬷看着开个价吧。”
嬷嬷上下打量女子,如同打量件商品,好的货色,她可不管是运用什么途径得来的。五指伸出:“五十两。”
闻言,麻子原本带笑的脸变了神色:“嬷嬷,你这不是在耍我么。”
嬷嬷也不让步:“你以为养个人这么简单吗,我这还要给吃给住给穿,请人培养,几个月下来发的银子可不止五十两,回头银子发了,能不能红还是个问题。”说话间,捏着女子身上皮肉,女子害怕的不断后退,身子颤抖着:“你们……”
“嬷嬷,话可不能这么说。”那麻子也不是吃干饭的,神色变的摸样:“想我麻子干这行也不是两年的事,嬷嬷你说个实话,麻子我也不要怕稍不出去,回头出了你这楼,拐个弯,可还有个欢喜楼了。”
嬷嬷神色不慌不忙,晃动着手中扇子,香风扑鼻:“口价,百两,若不干,大可去那欢喜楼,嬷嬷就不信她能出的更高。”话锋转,嬷嬷看向他:“再说,你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知道的人多了,没人什么好处。”
麻子口黄牙咬的作响,想了想做出决定:“好,成交。”
收了银子,麻子眉开眼笑,双三角眼笑的更加萎缩,快速溜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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