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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害。
贺铭川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，直视着前方，连看她们母子都懒得看一眼。
她没有开口，车里便寂静如死。
顾念恩抬起眼努力将酸楚通通咽回去，一只大手将纸巾盒重重地丢到她这边，纸巾盒砸在她的手上，微微地泛疼……
贺铭川丢完纸巾盒又把手缩了回去。
顾念恩呆了呆，随便抽起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污渍。
“你怎么不像上次一样，换部车跟踪。”顾念恩声音淡淡地说道，换了个姿势抱着子期。
像是感受到什么，此刻的子期格外乖巧，眼睛眨巴眨巴地一会儿看着顾念恩，一会儿看向贺铭川。
“什么？！”贺铭川这才冷漠地转头瞪了她一眼，眼里满是不屑。
“你为什么跟着我？”顾念恩抬起眸，直视进他深不见底的眸。
“呵。”贺铭川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冷笑，“谁跟你了？！顾念恩，你已经被我甩了！我犯得着去跟踪一个被我离婚的女人？！”
贺铭川讲话的声音有点大，好像这样讲就能让人信服一样。
顾念恩静默地看着他。
口口声声甩掉的女人……她是垃圾么，一团被他贺铭川甩掉不要的垃圾么？
“那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顾念恩问道，极力克制着自己想哭的欲~望。
“我接人！”
“那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走？”
“我接完人当然走了！鬼知道你会在这里！”贺铭川仍然是说的很大声，一副很不屑的神情，脸上冷得厉害。
“……”
什么人值得他一个盛世集团的总裁亲自来接？顾念恩默默地往后面空空的后车座看了一眼，“那你接的人呢？”
……
“我送人！”贺铭川面不改色地改口，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样强行改口有多幼稚。
“送什么人？”顾念恩继续问。
“我送什么人关你什么事？！”贺铭川怒视着她，吼声又提高了几个分贝，“顾念恩！你别看见我就黏上来行不行？！”
“她是你的新欢？”顾念恩忽然问了一句。
“什么？！”
贺铭川的眼神一滞，怎么又扯到新欢上来了？！这女人到底想说什么？！
“那个程小姐，她有一头很漂亮的直发。”顾念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心口随着自己的声音隐隐地抽疼，“她是你的新欢吗？”
……
程小姐？程雨柔那个女人？！她是直发么？谁知道那人直发还是卷发。
“是！”贺铭川冷冷地应道，低眸盯着她擦自己的手指。连擦个手都擦得这么慢，她连擦手都不会擦？！
是……
顾念恩的手狠狠一颤，眼眶酸得几乎要掉下泪来，极力地强撑着，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，“你爱她吗？”
前面响起一片轰鸣的喇叭声，将她的声音混杂其中……
感觉到妈妈的悲伤，小子期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，抚摸着顾念恩的脸颊，软软的，让人心疼。
贺铭川像没有听到一样，启动车子往前开去，跑车行出堵车的车流中，贺铭川转眸看向她，“还不下车？！”
“你爱她吗？”顾念恩固执地问道。
“你罗不罗嗦？！要我踹你下去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