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葬母 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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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投到王允府上。
当然高雨不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，高雨也尊重任氏刚才说的话，高雨也承认山西王家是名门大族，投到王允府上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，但害怕秀儿被王允培养成像貂蝉那样的歌妓，用来做王允结交其他人甚至晋升的工具，即便有一点的可能，高雨也不会去做，因为高雨答应任氏要照顾好秀儿。
以前，高雨来到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目标，那就是：活下去。现在又多了一个，照顾好秀儿，一起活下去。很简单的目标，但在乱世即将到来的情况下，亦很现实。
至于投到蔡邕府上高雨也考虑了很久才决定的，一是蔡邕是当世大儒，史书上说其生性至孝，世人都称其品行好，想来不会为难两个小孩子。二是蔡家为书香世家，家族好黄老之术，连续数代操行清白，想来家中没有一些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，即便有，也是很少。再则如果自己有机会拜蔡邕为师，即便自己出身寒门，也不会为世家所到处排挤，君不见，文姬归汉之时，曹操收服了多少文人士子之心。蔡邕定然认识不少名士，自己若是能结交上，对自己的名声也是极好的，以后也更容易成为孝廉。而王允所结交的则是一些官员，目前对自己一个小孩子来说则没什么大用。考虑了很多，高雨决定投到蔡府。
当然，目前首要的是能成功进入蔡府，这样才能安葬任氏。到了洛阳城，打听到了蔡邕府邸所在，高雨则直奔蔡府而去。到了蔡邕府前，高雨叩门。
“谁啊”开门的人听声音是一个中年人，边开门边问。待到打开门，看到高雨一个小孩子，呃，还是个小乞丐，就皱着眉问道：“小娃娃，你叩我蔡家门，所为何事”
不愧是书香世家，连一个开门的都这么有素质。高雨想到。这一个月来见惯了一些世家子弟的高人一等，即便是靠近高雨都有些不情愿，而蔡府一个开门的人能不计出身，没有赶自己一个小孩子走，已经很不错了。
于是高雨说道：“这位大叔有礼了。小子高雨，闻蔡家府上招收佣人，特来应聘。”
那大叔显然不知道应聘是什么意思，但听到高雨说“招收仆人”，也明白了高雨所说何意。于是就皱着眉说道：“招收仆人不假，但招的是干些脏活的仆人，你一个小乞。。。孩子，还是算了吧。”说罢就要关上府门。
虽然哪个中年人没有立即赶高雨走，但其神情及言语之中透漏着的瞧不起还是让高雨感到愤怒。靠。。。没有一个好的身份，连一个大家族的下人都瞧不起你。
于是，高雨大声说道：“这位大叔，小子一家从并州逃难而来，然母亲新丧，只留小子于舍妹相依为命，母亲至今未下葬。还望这位大叔看在孝道的份上给小子一个机会，至于干活，小子对天发誓不会偷懒的”高雨的童声吸引了周围行人的驻足观看。
高雨这话说的极有分寸，首先，史书上说蔡邕生性至孝，其母卧病三年，蔡邕衣不解带的照顾母亲，其母去世后，就在墓旁盖一间房子住下，一动一静都遵循礼制。虽然可能有些夸张，但也说明蔡家定极重孝道。二则高雨若以孝道闻名，则以后举孝廉就更容易。那开门之人看上去是读过几年书的，如今有人观看，定不会放任不管，否则蔡邕听到了定会责罚于他。
果不其然，那中年人听了先是皱了皱眉，然后看到周围有行人围观，忍不住问道：“那小娃，我观你说话条理有据，是否读过书”
高雨听后心道有门，于是说：“读过些许。”
“你且进来，待老爷同意后，方能留下你。”
“多谢大叔。”
进入蔡府，高雨环顾四周，发现蔡府并不是很大，也不是很奢华，反正与高雨印象中的豪门大院相去甚远。倒是到处充满了书卷气息，就是刚才开门的大叔，也似读过几年书。
“大叔，还不知你的名讳”
“我有甚名讳我自幼生在蔡府，你叫我蔡福就好。”
“那就叫你福叔了。福叔，不知蔡大人何时回来小子母亲新丧，尚未下葬，心中甚是焦急。”
“老爷被几位老友约出去喝酒，大概快回来了。”
“噢，那就好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我说福叔啊，按理说开门这事应该让更年轻的人来做，怎么让你来做啊”高雨见那大叔许久不说话，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呃。。。我闲来无事，正好走到门口，听见敲门声，就开门了。”
“你们大户人家就是好，都能闲来无事，不像我，得每天想着能不能吃上饭，哪有时间闲着”高雨感叹道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福叔啊，听说你们大户人家给人的月俸都不低，能有多少啊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福叔啊，我能不能先预支几个月的，你也知道，小子母亲新丧，需要钱下葬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福叔啊，你们这里还招不招女娃我有一个妹妹，十分乖巧，保证不会给府中添乱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福叔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。太好了，买一送一，你们还赚了，我就勉为其难的替我妹妹答应了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蔡福要忍不住了，蔡福不知道把高雨招进府来对不对，他只知道他要被这小娃子给烦死了。蔡福正要说话，只听门口一阵嘈杂声，蔡邕回来了。。。
蔡福走上前去，说：“老爷，今日有一小娃，言其母新丧，只留其与其妹相依为命，愿入我蔡府为一家丁，只求能葬母。”
“哦那小娃在哪我要亲自看看。”
“蔡大人，小子高雨，见过蔡大人。”
高雨走上前去向蔡邕行礼，同时也在打量着蔡邕。这是一个即将知天命的老帅哥。高雨得出这样一个结论。蔡邕大概身高一米七五，身形飘逸，风采高雅，或许是长期与书打交道，蔡邕的气质显得极为儒雅，再加上蔡邕发间鲜有白发，很让人怀疑他的真实年龄。
或许是高雨的孝道博得了蔡邕的同情，蔡邕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怜悯，道：“小娃，你是何方人氏”
“我本是辽东人氏，因家人被外族人所杀，只我一人外出玩耍幸免于难，一路乞讨求生，一月前病倒，幸得义母任氏所救。今母亲不幸病故，只留小子与妹妹，今小子与妹妹愿为蔡府一家丁，只求大人能怜悯小子，助小子安葬母亲，小子感激不尽。”
“可怜的小娃彼非你亲生母亲，你能做到如此，难能可贵好，我便留你在蔡府。你今年多大可曾读过书”
“小子今年七岁。读过些许，但不是很精通。”
“小娃子说话如此成熟，到是不易”
“这都是生活逼出来的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就这样，高雨与秀儿成功的进入蔡府，高雨为一。。。呃，候补家丁，秀儿做了蔡府二小姐的丫鬟。蔡府二小姐好像是蔡琰蔡文姬，高雨想到。无论如何，高雨与秀儿暂时有了着落。在蔡邕的帮助下，高雨买了一副棺材，将任氏葬在了一处小山坡上。
下葬之日，秀儿几次哭晕过去，高雨也是泪流满面，自己在重生的开始，就遭到如此打击，让高雨认识到现实的残酷。
“母亲，你放心，我一定照顾好秀儿，并好好活下去的。”高雨坚定的想到。
“我以后一定常带着秀儿来看您。”对着写着“慈母任氏之墓”的墓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，高雨带着秀儿返回蔡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