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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只能做到这么多了。
花了这么多大代价，也就勉强保持他现在这样。
每天打着营养液活下去，却也没有一点活着的样子。
“我听说他死了。”盛悠然看着病床上的人，“说一开始找不到尸首，但是后来确认死亡了。”
陌生男人嗤笑了一声，“当然。如果他不后来被‘确定’死亡，那还会有人继续找下去。说不定就找到这里，将他最后一点生还的希望也掐灭。盛小姐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，但经过这段时间对慕易北的了解，你觉得他会放过叶云霆吗？”
她沉默几秒，“不会。”
“那……”陌生男人深眸笑看向她，“你呢？如果你有选择，你会让他死还是，让他活？”
“我不知道你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。”盛悠然冷冷的说，“你明知道我什么也不记得，而且我为什么不记得的原因，你恐怕也比任何人都清楚。对一个我不认识，在我的认知里，他只是害过我的人，你觉得我要怎么想？”
陌生男人眼里的笑，一点点湮灭，“害过你。呵，盛小姐，如果不是他，你早就死了。不仅你早就死了，你的孩子也早就死了。当初若不是他替你瞒下来，你跟你两个孩子还能活到今天？”
“先生，我只知道他害过我。如果你希望得到一个比较客观的答案，不如先让我想起来那些他对我有恩的事情？”
男人冷笑，上前两步，“想要恢复记忆了？”
“不恢复记忆，我怎么知道他是谁，怎么知道我跟他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但是抱歉，我没有办法能让你恢复记忆。”他一字字轻声，“这也只能怪慕易北赶尽杀绝，现在我们连露面都有生命安危。盛小姐，他当初不想让你留下记忆，就是要让你忘掉那个人。虽然我不赞同，甚至反对他因为一个女人落到这个下场，但，既然已经到这一步，至少不能让他失望。”
他走近，咬牙切齿的说，“可惜，你虽然不记得，但还是知道了一些他不想让你知道的。不过没关系，以后你都不用回去了。叶云霆一天在这里，你就一天在这里照顾他。他若是死了，你就给他偿命。”
房门口再度传来开门的声音。
盛悠然转头，认出这个人。
就是将她从球场那边绑架过来的人。
虽然他在车上戴着口罩，现在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，但她还是认了出来。
“三哥回了。”刚刚越说越阴狠的人，语气变了变，“我已经给盛小姐说了一下她大致的处境，我想盛小姐应该很接受这一点。”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说话的男人笑道，“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了吗，我们是叶云霆的人。”
“哪怕他根本醒不过来？”
“盛小姐，你最好希望他能醒过来。”刚才被称为三哥的人，冷漠的开口，“你不会喜欢他一直昏睡不醒的生活。”
盛悠然咬着齿关，“你们这样就想让他醒过来，未免太天真了。难道我在这里能有什么作用吗？你们一样没法给他最好的医疗条件。”
“不，盛小姐，这一点你就错了。”男人低笑着解释，“你在这里的作用，可不止是让你照顾他。”